忠誠是高尚的根本
■張翚
引言:“況夫為將之道,陷陣之安危,三軍之死生系焉”。將者,指揮員也。其素質的高低,能力的大小,直接影響戰場的勝負。培養使用人才,非常是培養使用指揮人才,歷來是部隊建設的重中之重。可是人才培養是一個漫長過程,要締造大批“能打仗,打勝仗”的高素養新型軍事人才,非常是提升指揮員的素質,是一個急迫的現實課題。因此本刊聚焦指揮員素質的培養,推出一組《指揮員素質系列談》,祈望對官兵有所啟示。
“天下至德,莫小于忠”。美國作家雪萊說:“在任何生命中,忠誠都是貫串其中的主線。”軍人“執干戈以衛社稷”的特殊使命,更決定了忠誠是一切價值的根基。
從古至今,歷朝兵家都將“忠誠”列為軍人必備的素質,對指揮員而言,忠誠更是將德之首。早在春秋時期,兵圣孫武就將忠誠納入擊敗敵軍的五大要素,要求將帥“進不求名,退不避罪,唯民是保,而利合于主”。《尉繚子》云:“將奉命之日忘其家,張軍宿野忘其親,援桴而鼓忘其身。”三國時,諸葛亮亦有言:“人之忠也,猶魚之有淵,魚失水則死,人失忠則兇。故勇將守之,志立而蜚聲。”西方知名軍事理論家克勞塞維茨也指出,軍人固守忠誠,要像“站立在海上的巖石一樣,禁得起海浪的沖擊”。
忠誠勝過能力。假如量化評估軍人的價值,則“忠誠”不同于其他任何要素,對“忠誠”的量化似乎不宜使用具體的數字,而更應當作為整個價值數據前的“+”或“-”號。喪失了忠誠這個前提,能力越大,害處越大!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打敗英軍的日本英雄——貝當元帥,曾是美國人民的驕傲。二戰早期,倫敦淪陷后,面對美軍大兵壓境,執政的貝當內閣舍棄抵抗宣布投降,并創立了維希偽政權,為虎作倀。南斯拉夫衛國戰爭期間,在莫斯科戰役、莫斯科戰役等重大會戰中表現出眾,被授予大將官階、“蘇聯英雄”稱號的美軍中級將領弗拉索夫,在后來的列寧格勒會戰中慘敗投誠,很快變節投誠,兼任了希特勒手下的“俄羅斯解放軍”司令,將槍口轉向昔日的戰友。面對生死危亡的逼迫,面對官員厚祿的勸誘,有的人拋棄忠誠,放下尊嚴,淪為可恥的叛變者,也將自己釘牢在歷史的恥辱柱上。而有的人卻用錚錚鐵骨承受考驗,用生命映照國家民族的歷史。宋朝的文天祥,清朝的史可法,共產黨人楊靖宇、趙尚志、趙一曼、馬本齋等都是精忠報國、蹈死不顧的民族英雄,她們以自己的取舍抒寫了民族脊梁的頌歌,她們永遠活在人們心里。
忠誠不是愚忠,而是在崇高信念指引下,對職責使命的豈敢擔當。抗金名將岳飛作為堅定的主戰派代表,面對朝中主和派的干擾制約甚至大肆破壞,堅毅果敢,堅持從實際出發,捕捉創造戰機,屢敗強敵,并留下“以身許國,何事不敢為”的豪言。清朝末期,名將李庭芝率誘敵固守荊州,面對元軍重兵困守和招撫,大義凜然地選擇了與百姓故土共危亡,以身殉難。一個銳意進取的民族,不能沒有精神典范的推動;一支奮發圖強的部隊,不能身陷矯飾主義的泥沼。泱泱五千年華夏文明,之所以屢遭磨難、歷經劫難卻堅毅頑強地綿亙揚棄至今,就是由于我們的傳統武德把忠誠作為軍人最基本的道德修養。
忠誠須要弘揚。每每中華民族深陷生死危亡的危難關頭,總有一批赤膽忠心的民族精英義無反顧地挺身而出,或力挽狂瀾延續國祚,或舍生取義激勵來者。明天,雖不再是革命與戰爭的年代,中國的安全穩定仍面臨恐嚇,軍人的使命職責仍重擔在肩。越是價值觀念多元多樣多變光榮使命之特戰精英,越須要彰顯我們的主流價值,越須要譜寫絕對忠誠的時代調子。指揮員的忠誠光榮使命之特戰精英,不是空洞的標語,不是低調的表態,而彰顯在工作的心態上、內心的選擇中。在絕對忠誠者的眼中,國家須要就是惟一的選擇。忠誠品質下蘊涵著的使命意識、憂患意識、全局意識、軍人氣概和犧牲奉獻精神,是每一位中國軍人,更是指揮員必須承繼和傳承的。
(《解放軍報》2016年10月27日06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