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源是一個神秘的地方，位于靖遠西南的黃土高原上，這里屬山區，降雨頻繁，水草豐美……

西原運糧奇遇記

——兼論靖遠民間倫理道德與方言構詞法的獨特性

吳永寶

西黃河文化筆記系列-筆記雜談

1、招女婿是有理由的。

葉姓男子，和靜人，家中窮困，兄弟眾多，生活十分艱苦，便嫁入碾子灣村，也就是當了招媳婦。這大概是1960年以后的事了。

在荊原人的心目中，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娶女婿的，以免被歧視，被人瞧不起。可見葉家當時真的是非常困難，不得不這么做。在那個年代，社會上封建宗法意識還很濃厚，所以作為一個男人，到女人家里去，必須要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現實，才能做到這一切。

葉培建常說：1960年的時候，我們家很窮，我們好多兄弟都餓死了，我們怎么能不出去自力更生呢？

有人調侃：“這就是你嫁到女方家找上門女婿的理由嗎？”

葉氏理直氣壯地說：“那當然了！你想想，人都快餓死了，還打什么仗啊？”

仔細想想，葉先生說的話，也并沒有錯。

葉老常常笑罵那些取笑他的年輕人，說：“人家餓死了什么事都干，更別說找女婿了……我一九六零年就餓死了，給別人當女婿。你們這群小兔崽子，以后要是餓死了，說不定還能當狗女婿，信不信由你？看你這副樣子，當狗女婿都合適……”

幾個年輕人聽了這話，互相對視了一眼，跟著葉先生笑了起來。

這里所謂“的天年”，就是遭遇大饑荒之年，荊源當地方言把饑荒之年稱為“的天年”。

二、靖遠民間倫理道德的獨特性

葉先生其實是我的遠房舅舅，我們之間是爺孫關系，互動比較多。

按照荊原習俗，父子關系十分嚴肅，相處時不能胡作非為，必須遵循長幼次序，循規蹈矩……父親如果在兒孫面前說話或做事輕浮，失去尊嚴，就會受到輿論的強烈批評，被認為“不尊重老人”。荊原方言說：“他要挨批評……”“挨批評”一詞可以指一切缺乏禮儀的行為和事物。不管是誰做了不道德、不合理的事，都會受到“挨批評”，在鄰居面前抬不起頭來。

至于子侄們，如果在父親面前胡作非為，不尊重長輩，還是會遭到輿論的批判，難免會受到指責，被批評后難堪，這樣的行為，算是“子忤逆上級”，是嚴重的“忤逆”。

這里的“照”字，也是荊源人本地方言，意思是：用手指著天，指著地，瞧不起別人……

不過按照靖遠風俗的禮儀，爺孫之間的關系還是比較特殊的，可以毫無顧忌的互相玩耍打鬧，甚至開一些過分的玩笑，這些都是得到世人認可甚至鼓勵的，這種爺孫關系，實在是有點不分青紅皂白，長幼有序的失之交臂……頗讓人耐人尋味。

靖遠族群中特殊的社會倫理，可謂是寬嚴相濟、嚴肅與活潑并存，具有相得益彰的奇妙作用。試想，如果社會總是充滿嬉鬧，無老無少，風氣混亂，那么社會關系就會陷入“兔子拉車——亂成一團”的尷尬境地。相反，如果社會關系總是過于嚴肅、死氣沉沉、沉寂無聲，那么社會就會失去應有的生機與活力，以及創造力……

荊源諺語：“祖父與孫子——老兄弟……”是對上述獨特的民間倫理關系的直觀詮釋和高度概括。

如果你去思考靖遠人的倫理道德和民俗習慣，就會發現它們有著科學合理的內核，我覺得這方面值得我們去進一步研究和挖掘……這個屬于地方民俗學的領域，我在講故事的時候就提到過這個話題，就簡單說一下吧。

3. 靖遠方言詞義之謎

我和葉的關系，完全就是爺孫關系，一見面，總是拍拍對方，嬉笑，調侃，諷刺，蹭蹭……這種行為和相處方式，體現出一種親密、融洽、友好的氛圍。如果關系不好，就算是爺孫，也不會開玩笑。

“挼差”也是靖遠地方方言，和“欺負”二字相近。說起欺負，在關系很融洽的人之間，欺負和“挼差”都是包含深厚善意的行為。惡意的欺負和“挼差”當然是任何人都不能接受的，除非對方是個不懂世事的傻子或智障……“挼差”二字在靖遠人的日常生活中被廣泛使用。

上級對下級，甚至對人民的任何行為，如報復、刁難，都可以算作“挼差”。下級找上級的茬，荊原人有時也稱之為“找疤”、“找事”、“找刺”等。但這里從來不用“挼差”這個詞。可見，“挼差”一詞基本是指自上而下的“整頓”行為。

靖遠人也把神鬼怪邪魔擾亂凡人，使人患病的情況稱為“孽剎”。如果小孩長期不安寧，得了某種病，治不好，人們一般會說：這孩子得了“孽剎”，請神仙講講迷信，給孩子“治病”。也有人說：“驅邪”或“治病”。

這里的“恃志”也是經院口語中廣泛使用的詞語，含義也很豐富。還有上級欺負下級、普通百姓的行為，也叫“恃志”。這個和“挼差”的意思也差不多。等等。對于下級造反的行為，絕對不能用“恃志”這個詞。否則會被認為是傲慢、魯莽。這個詞也是上級對下級的專用詞。

限于篇幅，我在此就不展開討論了。靖遠方言中的詞組意義自然是神秘而有趣的，這方面的例子更是數不勝數。這應該是一門專門的科學和學問。我的同學、西北師范大學研究甘肅方言的羅鵬教授是這方面的權威。我的責任更多的是從宏觀的角度去傳播和弘揚地方文化。也就是講更多具有濃郁地方文化底蘊的故事、軼事、傳說等。靖遠本地方言的深厚學問，應該留給像羅鵬先生這樣的專職學者。

這里關于荊原方言詞組神秘含義的討論和探討，是這個筆記故事的一個副產品。當故事講到這里，很自然地就會產生這些方言和詞語，所以小小的討論和探討，也是一件文化上有趣的事情。

還是回到正題上吧，我和葉見面的時候，最常見的情況就是嘲諷他是：日本人。洋鬼子。入侵者……這是在嘲諷他是一個找女婿的外來人，是惡意攻擊，當然，也充滿善意的調侃和玩笑……不然，他要是生氣了，就違背了我們開玩笑、互相取樂的初衷了。

葉先生為人很善良，和村里所有人都關系很好，所以大家都知道他不會輕易跟誰鬧翻，葉先生也很喜歡跟我們這些孫子孫女開玩笑，對于我的不尊重和戲弄，葉先生會立刻做出回應，總是反駁，開玩笑地叫我“小算盤”、“傻瓜”……

“雜道算”和“二道毛”是靖遠人常用的兩個本地方言名詞，如果你不是靖遠人，可能很難理解它們的意思。“雜道算”這個詞應該和壞人、搗蛋鬼、惹是生非的人等名詞類似，大概就是這樣。靖遠方言的內涵和外延是如此的玄妙深奧，甚至連靖遠人自己有時也難以準確地分析和解讀它們。

“二刀毛”這個詞就更有意思了，有點像“二毛子”，我的理解更像是魯迅先生筆下的“假洋鬼子”。一百年前的清末，很多中國人出國，大部分都是留學生。這些人在國外偷偷剪掉自己的辮子，其實剪得并不徹底，脖子上還殘留著辮子的痕跡——刷刷發型。人們就干脆把這種發型叫做：刷刷。這種情況在反映民國初年社會面貌的影視劇中經常看到。

雖然留洋的人剪掉了辮子，但依然不受洋人的歡迎。按照清朝法律，回國剪掉辮子的人要被砍頭。于是，這些人無奈之下，只好穿上西裝，戴上高頂禮帽，在帽子后面還得垂下一根粗粗的假辮子，以掩飾身份……這樣的人看上去十分滑稽，處境十分尷尬。魯迅和中國人民都嘲笑他們是“假洋鬼子”。不管在國內還是國外，這些人都感到一種“在國內國外都不是人”的尷尬。

我想，葉先生用“二流頭發”這個詞諷刺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在國外留學多年，身上多少有點洋氣，但家鄉賦予我的與生俱來的質樸，始終無法完全洗去。可以說，我既不上不下，有點二合一，半土半洋……這種情形，和“假洋鬼子”很像。

葉先生沒受過什么教育，不懂“假洋鬼子”這個詞，如果他知道這個詞，肯定會用它來形容我……

4. 1997 年海爾—波普彗星引發的討論

1997年春天的一個傍晚，我和葉又聚在一起聊天。我們蹲在碾子灣村的大渠邊，一邊敲打一邊漫無目的地閑聊。這條渠貫穿村子中心，是明代開鑿的，屬于米灘永固渠的一部分。此時，初春的渠水潺潺，發出一些奇怪的音調，仿佛是我們聊天的背景音樂。

碾子灣村還有一條北運河，繞過村北，民國時期已廢。爺爺為我出生地選定的老房子，就位于“北運河”上。不過，由于我出生較晚，從來沒見過這條北運河長什么樣子。

那一晚，一條大運河，兩個蹲在運河邊的黑影，二加一的構圖，成為故事走向的有趣標志，或是一本書的暗示性封面……這一幕，在我的記憶中歷歷在目。后來，情況發生了微妙的轉折，一位不速之客突然、不可抗拒地加入了故事。這位不速之客不是在地面，而是在天上，它就是海爾—波普彗星……這顆明亮的彗星出現在東方的天空，我們的目光一下子被它吸引、亮了起來……我們聊天的話題，從此就轉移到了另一個方向。

《尚書》、《春秋》等古書均有“彗星出東方，其尾掃北斗……則有戰亂、瘟疫等”的記載。彗星，又被靖遠民間稱為“掃帚星”，深受中國傳統文化影響的人們對它的突然到來十分敏感，并懷有深深的恐懼。總之，人們一般會下意識地把彗星的出現與戰爭、瘟疫等災難聯系在一起。

彗星的核心是“彗核”——一顆耀眼的亮球，也是它的總部。這個總部帶領著一支由塵埃和碎屑組成的龐大的亮光軍團，橫掃天際，呼嘯而過……人們又稱它為“掃帚星”，真是形象生動。有時它經過地球，它尾巴上的碎屑被地球引力捕獲，形成壯觀的流星雨……古代人防疫免疫力不足，彗星又被說成攜帶宇宙病毒，傳播到地球，所以一時瘟疫橫行，災禍連連……這應該是有可能的。

“掃把星”一詞也是靖遠人形容美女是禍根的代名詞，一些品行極其惡劣的女人，就被靖遠人罵成“掃把星”或者“妲己女”。

海爾—波普彗星有2000多年的周期，上一次出現，據說是秦朝滅亡，西楚霸王隕落……恰逢秦漢歷史大變革，秦始皇和項羽無疑是杰出的個人，但缺少一個高效優秀的團隊保護和輔助，他們一個人無法支撐倒塌的大廈，最終死去……而劉邦這個庸才無賴，卻得到了一個大便宜，能夠奠定漢朝400年的基業……劉邦能做到這一點，是因為他有一個本事，這個本事就夠了。那就是他善于納諫用人，而他身邊當時就有一支世界級的團隊——漢初三杰：張良、蕭何、韓信。

項霸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力拔長山，氣吞天下，可惜他至死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不知道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而一個團隊的力量卻是無限的，無所不能的……最后，他被漢朝三俠對他施放的天網所殺，死在了烏江之畔……

那晚，我和葉先生就彗星談了很久，話題還延伸到了遙遠的地方。這時，葉先生轉移話題，講了自己親身經歷的一次災難。葉先生比我大很多，我知道他是一個飽經磨難、有很多故事的人。

5. 西部高原運糧奇遇記

葉氏面色悲痛，說道：人恨惡自己倒霉，天恨惡人死。

聞言，我沉默不語。我知道，這是他被眼前的情景所激發的發自內心的表情。葉的意思是，一個人被一些人憎恨，這很正常，甚至意味著這個人可能有好運氣。但是，得罪民怒，很難。經院里還有一句話：不怕憎恨，就怕民怒……不管是誰，一旦得罪了民怒，就得罪了天意。因為民怒、民意代表著天意，那么，對不起，各種難以想象的災難就會發生……

葉牧師說，1960年，國家遭遇三年自然災害，糧食短缺，人民挨餓，甚至有人餓死，這是神對人的恨惡的表現……

葉先生還說，眼下村里正鬧饑荒英語作文，人們焦慮不安，人心惶惶，葉先生家里兄弟姐妹很多，經常沒飯吃。

葉老已經十六七歲了，可以承擔更多的家務了。一天，母親想來想去，決定讓他去西苑親戚家挑糧，救濟家里的饑荒。

西原是一個神秘的地方，位于涇原西南的黃土高原上，屬于山區二陰場，雨水頻繁，水草豐美，是元朝蒙古人的放馬場，這里的幸存者很多都是蒙古人的后裔。

西苑雨量充沛，農田廣闊，自古以來就是靖遠的天然糧倉。當靖遠黃河沿岸的人們糧食短缺時，最方便找到食物的地方就是西苑。西苑大致在今天的曹縣、箬李鄉一帶……人們一般稱之為：西苑。

葉家住在黃河邊的虎豹口村，那時全村人還沒有遷到河靜坪，一大早，他把兩根胡蘿卜和一把炒面粉裝進兜里當路途的食物，就出發了。

爬上高原的斜坡，走了一整天，傍晚時分，葉先生來到了西高原的親戚家。這個小山村只有幾戶人家，村子名叫：神仙灣。或：神仙灣。

親戚熱情地請他吃了一頓飽飯，是豌豆粉拌著土豆塊、苦菜葉之類的東西做成的。親戚再三告誡他：豌豆粉很重，少吃……不然肚子會脹，會生病。然而他餓得不行，還是吃了一點飽。親戚有經驗，最后把碗從他手里接過來……親戚說：再吃多了會脹死，會死的。說到這里，葉有些不情愿地放棄了……

晚上，親戚讓葉某早點睡覺，然后把豌豆、扁豆、灰豆、土豆等小雜糧塞到葉某的背包里。當時主食小麥很少，親戚家也缺糧。這些糧食裝滿一背包，足夠葉某一家吃幾個月。一個年輕人背著這些東西，不停歇，要走一整天才能回家。

當時，西園村里有一支由年輕人組成的護糧隊，類似文革時期的棒棒隊。每逢饑荒年月，護糧隊的任務就是不讓糧食從村里流出……因此，親戚們知道，葉某要是被護糧隊的年輕人抓住，就會被搶劫一空，空手而歸。

親戚半夜把葉某叫醒，親自帶著幾個得力的漢子護送葉某出鄉。出了鄉，親戚才和葉某告別，說：“這里很安全，你走的這條路很偏僻，一般不會有人在這里攔你，趁著夜色趕緊回去吧。”

葉某便獨自向前走去，手里拄著一根粗大的楊木棍，既是拐杖又是防身之用。那時，溝壑里還有狼……

不知道走了多少里路，天色依舊昏暗，分不清東西南北。此刻還是凌晨三四點，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葉感覺這里已經接近高原邊緣，只要走出高原，我們就徹底安全了。

可就在這時，突然，事情變糟了……

葉修發現，前面有一群黑乎乎的不知名生物擋住了他的去路，他數了數，有十幾個怪物，葉修見狀，頓時嚇得魂飛膽喪……他心里想：要是護糧隊的還好，畢竟是人，要是鬼怪、妖怪、狐貍之類的，那豈不是要死？葉修最怕的，就是鬼怪和野獸……

“你是人？你是鬼？你想干什么？”葉壯著膽子向擋路的人問道。

對面的那群暗黑不明生物也沒有說什么，只是不斷的堵住去路，不讓他繼續前進。

葉傾城這才放下背上的食物，手握木棍，準備戰斗……

就在這時，黑暗的妖怪群沖上前來，輕易地抓住了葉修。他們寡不敵眾，葉修孤身一人。葉修被關在一間破舊的土窯里，被殘忍地嘲弄和毆打……

“你們到底是什么怪物？你們到底想干什么？快說，讓我清楚，我到底觸犯了什么法律？”葉傾城大聲抗議道。

呵呵呵……我們是護糧隊的，從你進村開始我們就盯緊你了，跑不掉的，一粒糧食都搶不走……我們要好好教訓你一頓，讓你以后別再偷偷跑到高原上偷糧食了……一個妖怪頭目說道。

啊……你們真是護糧隊的人，不是鬼啊？！可是……可是，我們家糧食已經吃光了，都快餓死了，求求你們放我一馬，救我們一命，你們立下大功……就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來了，求求你們了……葉某說到這里，眼淚都掉出來了。

哭也沒用，求也沒用，把這個該死的送飯賊打死就行了。。。怪物頭目毫不留情的說道。

且慢，你聽我說仔細了，我又沒偷，又沒搶，親戚家的菜都是我用錢買的，你憑什么叫我偷菜賊？葉傾城辯解道。

你……反正就是個偷糧賊，不準你帶糧出高原，繼續打這個該死的偷糧賊……怪物首領大聲喊道。

又打了一頓，葉青的鼻子和眼睛都腫了起來，身上也傷痕累累，時間長了，那些怪獸也打累了，躲起來休息了稀組詞語，只剩下葉青在土窯里，像被宰的豬一樣痛苦地嚎叫著。

這時，兩個嬌美的姑娘上來觀察葉傾城，年紀和葉傾城相仿，葉傾城警惕的看著兩個姑娘，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們要做什么，發現兩個姑娘長得非常漂亮，簡直就像是妖魔鬼怪一般，心中感嘆：真是年輕漂亮啊！

一個女孩子似乎很同情、很關心葉先生，不停地說：“罪孽啊，罪孽啊……可憐的送餐員，你打得我好狠啊。”

另一個女生說道：這個端菜的是個帥哥，可惜，可惜……

葉氏見兩位美麗姑娘并無惡意，便懇求道：“請你們給我點水喝吧，我快渴死了。”

兩個女人說：“好好好，這容易，我們身上有水葫蘆，給你們喝就夠了……”

說著，女子將水遞給了葉傾城。葉傾城拿起水葫蘆，瘋狂地喝了起來……突然，他眼睛一瞪，將手中的水葫蘆扔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想必，水葫蘆里裝的是迷魂藥。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葉傾城，又被妖怪給騙了。這女孩和這群妖怪絕對是一伙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一兩天吧，葉總算是醒了過來，渾身無力，大小便失禁。

葉某這才鼓足了力氣，爬出了山洞，發現背包還在，但里面空空如也，食物也都不見了……這時，葉某看到一位老人踉踉蹌蹌地朝自己走來，便大聲呼救。

葉氏道：老夫，求您快來救救我，求您慈悲為懷……

善良的老人見狀大驚，連忙上前將奄奄一息的葉先生救了起來。

后來，葉某把救自己一命的老人認作了自己的“干爹”……這位慈祥的老人是西園本地人。老人不但救了葉某一命，還暗中給葉某一家送了很多食物，救了葉某一家的性命。老人對葉某一家的恩情，可謂是大如泰山。

葉先生后來問甘達：“甘達，我半夜遇到的那些怪物，是人還是鬼？這是一個謎，我到現在都想不通……甘達，你是本地人，見多識廣，能幫我解開這個謎嗎？”

甘達說：“寶貝，這是個什么時代，只有天知道……我無法解開你的謎團。不過，寶貝，就當是遇到鬼怪吧，這大概是最有可能的原因吧！”

葉說：“哦，是啊，我遇到的那些黑鬼，完全沒有人性，沒有理智，不是鬼怪還能是什么？”

葉氏說這話時，長嘆一聲，過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今年年運不順，運勢衰微稀組詞語，所以鬼狐妖怪橫行，欺人欺天的怪事頻頻發生……但愿以后不要再有這樣的年運、這樣的事了！

2019年11月12日寫于龍山平川簡陋的房間里

關于作者

吳永寶，男，1963年12月生，甘肅靖遠人，1985年7月畢業于西北師范大學歷史系，曾任白銀市平川區文聯主席、甘肅省白銀市作協副主席。大學畢業后，他在新疆工作生活了5年，他視新疆為第二故鄉，對新疆懷有深厚的眷戀之情。

其代表作品有中篇小說《虎口》、《西部國風》以及長篇小說《遙遠的黃河》，被媒體稱為西部黃河文化三部曲，其創作的主要素材就是西部黃河文化內容。目前，百萬字長篇網絡小說《獨石記》已在起點中文網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