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抒發情感,但今昔興衰、往昔盛衰、盛衰無常的情感卻自由地蘊藏在其中。 從一句話寫到兩句話,極其自然,卻又極其嫻熟:人對事物的注意力往往是由聽覺引發的。 一聲巨響,詩人抬起了頭,于是先寫天上的烏鴉。 “日落”時,許多鳥兒到了森林里,天上烏鴉很多,顯然地上人很少,這自然導致了第二句中令人壓抑的場景。 詩人遠遠地看了一眼梁園日暮亂飛鴉,又收回目光,仔細一看。 只見花園里樹木繁茂,枝繁葉茂,春色依舊如故。 就像聽到了砍柴的聲音,感受到了山谷的寧靜,突然闖入他視野的絢麗春景,更加加深了他對梁園極度壓抑的印象。 梁園已一改往日面貌,但春花依舊盛開。 “滿園樹不知人去處,但春天來了,老花依然開”。 詩人沒有說他知道事物和人已經變了梁園日暮亂飛鴉,而是從反面翻出來說:“花園里的樹不知道”;“花園里的樹不知道”。 更何況此時的梁園已是衰落,而深沉的可悲的是,我無心欣賞春色,卻不知花草樹木遵循自然規律,卻依然在盛開。在這蕭條之中。 感情極其痛苦,言語卻極其矜持。 作為一部致敬古代的作品,梁園的壓抑正是詩人想要重點描寫的。 然而一兩句話已經說完了所有的話,如果繼續沿著原來的思路寫下去,難免會蓋起一座房子。 詩人在關鍵處別出心裁,為畫面主題增添了幾抹絢麗的春色。 用歡樂的場面來形容悲傷,是相反而又相輔相成的。 梁園的景色越來越蕭條,詩人的懷舊之情也越來越痛苦。 對比手法非常巧妙。 全詩分正反兩部分,寫法不同,語氣也不同。 然而,這并不是一個新的開始。 “庭樹”與“飛鴉”有隱含的聯系(天上有鳥,地上有樹)。 章末的《舊時光花》與章首的《梁園》相呼應,使全詩回歸到深厚的歷史情感。 沈德潛在《唐詩集》中盛贊這首詩,說:“后人臨摹甚多,而嘉州實屬絕無僅有。” 用對比手法來表達古代主題的作品有很多,但這樣一首詩卻是那么古老。 成熟的人很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