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來，我們在一起的五年歲月是不是根本不算哪些？”

“算，特別算。”

我還沒來得及沮喪，他又繼續糾正了兩個問題：

“兩年，不到，而已（距離記念日還有一個月）；并且我人生中的每一個五年，都很重要。”

聽這首歌，之后聽我說：

怎樣好好揮別一段愛情真是一門科學，我認為我快掛科了。

高二那年冬天我在影片院看了《失戀33天》，后來的十年里這部影片我看過不下五遍，主題曲陳珊妮的《情歌》六年來都是我最愛歌單第一名，來上海之后我還特地半夜挪到東方君悅大飯店看噴泉，就由于黃小仙在這里對魏依然說過“另外一種女孩是把你騙上來，真心實意地想和你在好風景里接個吻”。

如今我曉得這部影片騙我了。

33天治不好失戀，333天都不一定能行。黃小仙的成功是個案，與其說走出失戀不如說是迅速再戀，成天和王小賤浪漫蜜地暖昧，也沒墜毀過上一段的分手了。

辛運男孩黃小仙！為她鼓掌，祝愿她！

實際上僅僅是接受分手的現實我就用了一個月。

好吧說實話到如今還沒能完全接受。

我，午睡都得背靠毛絨玩具的輕度安全感欠缺者，生活中最重要的親昵關系之一忽然崩潰，日常生活的大幅變化讓我頻頻想原地消失。

這天沒忍著，下午三點半醉半醒給他打電話：

“我真的厭惡變化，由于怕嘗試新的有風險，小學住校的晚飯我都一年一換。初一我吃了一年兩塊面包加茶蛋，高中我吃了一年兩個小甜餅加茶蛋，初三我吃了一年蛋燒賣加茶蛋。那些你都曉得吧？我真的不想改變，能不能和原先一樣好下去呢？”

屁！不能，其實不能。

我說這種全都沒用，根本沒用。我們吃過七百頓晚飯也沒用，我們吃過中國臺灣日本日本印度英國歐洲法國菜都沒用。

我低估自己了，盲目自信了，沒看懂也沒敢相信他說的“分手”是真的“分手”。

我以為他只是在提醒我改掉我的壞性子，以為他在嚴打報復我之前說的好話，以為只要我把他說的各類分手理由統統解決掉，我們就又能像以前無數次爭吵一樣立刻和好。

我以為他念著我們的舊情，以為發生的矛盾我倆都能當沒發生過，以為憑我的能耐把他調戲回去是小菜一碟。

雖然根本不是這樣。他說分手，就只是想分手，和這些理由沒關系，理由都是廢話，多給他點時間他能夠編下來更多版本。和我好不好也沒關系，我挺好、我之后就會顯得更好，也都沒用，他只想分手。

即使我耗盡一切方法力挽狂瀾，也不能制止一位鐵了心要溜的老鐵。

我思索了好久好久他為何顯得那么狠心，說話那么不留情面。

想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好久也沒想明白，其實根本沒道理。之后我就開始思索一些其他的嚴肅的問題。

我們的戒指，他送的唇膏、衣服、帽子、項鏈，如何處理？

不處理，其實不處理。其實時常由于這種東西回想上去過去還是有些郁悶，而且比起靠不住的愛情，它們堅固多了，起碼能讓我的外表看上去更好。

他寫的情書，他給我彈奏的樂曲，這么多的相片、視頻，如何辦？

留著，必須留著。萬一我將來成為畫家，它們就成了我寶貴的素材，火了的話它們能夠兌現。

一起走過的路，一起看過的景色，一起去過的城市，是不是都成了不能去不能想的地方？

屁！一起吃過的飯還都長成了我頭上的肉呢，我每天都看著、摸著、頭疼著它們，我能夠不活了？

所以最后我哪些都不會丟棄，也不會有任何與過去揮別的典禮。由于處理掉它們不僅給我自己多添一些麻煩之外，別無益處。

想明白那些之后，我開始嘗試著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他的行為。

他愛過我嗎？

其實，不然在沒關燈的寢室里、家里的椅子上、深夜的電話那頭，由于我說“以后可能會分手”而傷心得掉淚水的他，是有病嗎？

不是。他多愛我，如何愛過我，我都曉得，我都懷疑他之后能夠不能如此愛他人。太拚命了，太虔敬了，太多的愛了，甚至快抽干凈他全部的愛了。

但那都是曾經了，起碼一年曾經。當我們還在一個平臺上，我們面對的最大挑戰不過是中考，這是一個統一而明晰的出路和目標。

然而如今不是了。我們在不同的城市，學著不同的專業，未來也有千千萬萬個拐彎路口，每三天都可能作出影響未來的選擇。之后的事兒忽然就看不清楚了，我倆的事兒也越來越看不清楚了。要確保每一個關口都一起渡過，須要足夠的勇氣。很其實，他沒這個勇氣，他慫了。

能全怪他嗎？似乎不能，明明是境遇不一樣了。

我做的也不好，我無能為力，由于即使我的愛再多，也不夠順利穿越一千公里到他身邊了。他身邊有“一公里之內”的選項，騎個摩拜都比我打個客機去快多了。我感覺很可惜，也很抱歉，由于我以為17歲說的“走到最后”真的就是“走到最后”。

我早該發覺拜拜愛過mv，他開始痛恨我說“以后”、“永遠”、“未來”。他再也不提訂婚的事兒了，高中他第二次給我示愛時和我說“我最在意你，想和你離婚”，如今他似乎忘了。

他曉得說的話要負責任了，這是成熟了吧？

但是我怎樣都無法為他的成長倍感高興。可能由于我幼稚吧，我仍然以為先前他說這些話的時侯也做好要負責任的打算了。

的確，他早已顯得完全陌生了，讓人懷疑自己過去四年的記憶出了錯。但成長總歸是好事，我問候他。我甚至樂意努力漸漸忘記所有的傷害和爭執，寬恕所有的壞事情。

由于17歲的他太甜美了，太愛我了，像大倉鼠，我真的很喜歡，愛不夠。

那未來我都會擁有像和他在一起一樣，那么美好的愛情嗎？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由于我不是17歲了，我不念中學了，這些抒發愛意的蠢事我做不下來了，再有樂意對我做當初這些蠢事的人，那可能真是傻蛋了。這三年再也不會在我的人生里重新來過了。

然而，我就會體驗好多別的美好，好多他沒機會和我一起分享的好事。工作后的感情，離婚，生子，經營家庭……

愛還有好多種，這種就會很難忘，很幸福，只是不適宜和他一起經歷了而已。

盡管接受這種是令人難過的過程，并且也有一點點好。之后也不用總聽《漂洋過海來看你》了，不用一聽“為你我攢了半年的積蓄”就流淚水了，不用一聽“為了此次聚首我連碰面時的呼吸都曾反復練習”就流淚水了，不用一聽“言語不曾才能將我的情意抒發千萬分之一”就流淚水了。

不流淚水了！不用買火車票了！

省錢了！省錢就是賺錢了！

我又在佯裝好中學生了，佯裝我都搞明白了我可好了。

實際上死掉“告別”這門課早已是必然的了。我還是沒學會好好揮別，我把事情搞砸了，最終也沒能好聚好散。想到將來他要和他人在一起，我還是倍感有些不舒服。

我想和他說聲抱歉，關于先前的所有傷害、所有壞事。他是挺好的人，挺好的同學，我也是，所以發生的一切我不怪他。

……我可以試著不怪他。

我可以試著不怪他拜拜愛過mv，之后把他忘記。

但是如何忘記啊？

總之我猜他永遠不會忘掉我，除非他失憶或則老年癡呆了。

我在他的生命里也留下了深深的痕跡，算扯平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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