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辦首屆醫學與人工智能跨界論壇“西湖健康論壇”、發布首份醫學影像人工智能發展白皮書、實現首場國際讀片機器人與放射科醫生人機大戰、2016年、2017年連續兩年奪得世界肺結節診斷挑戰賽冠軍、2018年奪得全球LiTS肝腫瘤圖像分割挑戰賽冠軍、2019年打破肺氣管分割挑戰賽紀錄、2020年成功研發全球首臺高速智能無人安檢機……從2012年到2020年,短短9年時間,杭州健培科技有限公司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企業迅速成長為中國AI醫療行業的領軍企業,從檢測人體拓展到檢測萬物。
然而誰能想到,中國醫療AI影像產品開拓團隊的領軍人物程國華,卻差點淪為一名建筑工程師。“你只看到未來”,正如《西湖健康論壇》的宗旨所言,他的一生都在創新、尋找未來中前行。在人工智能領域耕耘數年后,他成功打造出中國版的機器人醫生——卓醫生,而他創辦的公司也成為掌握醫學影像后處理生態系統核心技術的國家高新技術企業。
順應潮流,從建筑轉向互聯網
“或許是受浙商精神的影響,我不喜歡安于現狀,喜歡挑戰和冒險。”回憶起放棄建筑學博士學位的決定,程國華將其歸因于自己與生俱來的開拓進取精神。
1994年,從東陽中學畢業的程國華被保送到上海交通大學學習建筑專業。到校報到后,他申請休學一年,游覽名山大川,并入職民營企業參與管理實踐。因為表現優異,他在大三被選為交換生,到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攻讀碩士和博士學位。他的建筑工程專業碩士論文原封不動,得到了學校評委的一致認可。
大家都以為他會成為建筑工程領域的專家。然而,“學得越多浙江郵政教育網,我越發現,人類在建筑工程領域的技術似乎已經走到了頂峰,可能很少有重大的創新和突破,這不是我想要的階段。”懷揣著這樣的洞察,距離博士畢業還有一年的程國華在聽了一場演講后預見到了第二波互聯網創業熱潮,于是毅然輟學轉投IT行業。他很快考取了各類IT認證,并在新加坡、日本等地獲得了相應的工作,積累了經驗和資本。
拓展版圖,進軍醫療AI未知領域
2005年,程國華回國創業,創辦了在線教育平臺“學藝網”。雖然網站一度創下萬人同時在線上課的紀錄,并獲得投資機構風險投資,但持續燒錢的模式讓他遭遇了人生中第一次挫折,辦公室從寫字樓搬回了農民家。但他很快抓住了考試培訓的剛需,讓“學藝網”起死回生。
這期間,程國華接觸到醫療行業的繼續教育群體,發現作為臨床診斷重要依據的醫學影像尚未實現大數據挖掘和分析,于是開始了新的“冒險”。2012年,他回到杭州,創辦了健培科技。當時,醫療行業正追逐“移動互聯網醫療”的潮流,恰巧傳來消息,IBM的與安德森癌癥中心簽署首份人工智能助力分析皮膚病的協議。他敏銳地意識到這是下一片“藍海”,決定挺進醫療人工智能領域。
2013年初,健培開始著手讀片機器人的研發。程國華帶領團隊在杭州各大醫院推廣產品,但客戶對讀片機器人的理解,還是最初的計算機輔助診斷。雖然他在杭州沒有找到合作伙伴,但新疆的朋友給他帶來了好消息。他帶著幾臺服務器,只身前往新疆,在伊犁一家醫院搭建了全國首個臨床醫學AI實驗室,開始測試讀片機器人的各種算法應用。這也是全國首個進入臨床試驗的醫學AI影像產品。隨后兩個月,他在醫院放射科“安營扎寨”,為了不影響醫生工作,他白天休息,晚上通宵加班,遠程連線杭州團隊,共同調試測試,修改程序和參數。經過兩個月的測試,一個非常基礎的人工智能讀片系統終于建立起來。
《西湖養生論壇》、《佩金醫生》亮相央視
推出AI影像產品后,由于國內對該領域的認知不夠,市場接受度不高,根本沒有業績增長的機會,沒有同行,沒有競爭對手,沒有人理解他們,程國華和他的團隊成為了中國醫療人工智能領域最孤獨的一群人。
“我想搭建一個平臺,為醫療人工智能發聲。”懷揣著這樣的想法,2015年,健培團隊邀請國內外醫療人工智能領域的院士、教授以及IBM、華為等企業,舉辦了國內首個國際醫療AI高峰論壇——西湖健康論壇,拉開了我國醫療人工智能產業發展的序幕。
2016年,的人機圍棋對弈成功讓人工智能走向世界。當年下半年,第二屆“西湖健康論壇”舉辦,健培科技把醫療領域的“”帶到了大家面前——醫療領域首場人機大戰激烈展開,讀片機器人與主任醫師的較量震撼全場。至今,健培已成功舉辦5屆西湖健康論壇,每屆都有新意和驚喜。
2017年12月,健培科技研發的“卓醫”讀片機器人作為醫療人工智能的首批代表亮相央視《超級智能》節目,展示了國內醫療人工智能的最新進展,收獲了無數粉絲。如今,“卓醫”已應用于眾多醫療場景,日均篩查體檢病例高達3萬例,大大緩解了各地基層醫療機構有檢查設備但缺乏醫生的問題。
賦能基層,建培足跡遍布全國
程國華耗時數年打造的《啄木鳥》到底有何特別之處?
程國華告訴記者,比如在肝臟腫瘤手術中,“佩金醫生”可以精確計算出病灶大小、哪個角度切割最好、手術過程中需要多少毫升血液等。再比如,腸鏡、胃鏡檢查過程令人望而生畏網校頭條,有了“佩金醫生”,未來只需要做一次CT掃描,無痛無創,還能自動模擬生成清晰的腸鏡圖像。再比如糖尿病篩查,只要讓“佩金醫生”拍一張你眼睛的照片,就能分析判斷糖尿病的病情和未來的發展趨勢。
在健培科技的努力下,浙江已成為國內醫療人工智能的創新高地。2018年底,健培科技簽署了全國首個省級醫療人工智能平臺建設協議,助力浙江省“卓醫”醫學影像遠程輔助診斷平臺建設。“我們的目標是把所有的報告都以圖文并茂的數字量化形式呈現,讓檢查數據更加直觀、具體。”2019年,健培科技借助“卓醫”在鄉鎮衛生院、基層醫院實現了統一的遠程輔助診斷。
“智能診療不是智慧醫療的終點,真正的智能是把疾病扼殺在搖籃里。”為了讓老百姓感受到人工智能的威力,健培科技近三年布局基層,建立全國最大的體檢輔助診斷云平臺,助力基層醫護人員變“全科醫生”。目前,健培科技已覆蓋全國,除了300多家三級醫院,還覆蓋1000多家基層醫療機構。浙江省已接入100多家基層醫療機構,到今年年底,浙江省將接入200多家基層醫療機構,500多家民營體檢機構將入駐門店。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爆發后,程國華團隊僅用7天時間就利用“卓醫”實現了新冠肺炎的智能診斷和量化評估,并免費提供給各級醫療機構和政府,還向湖北捐贈了價值500萬元的“卓醫”。由于在人工智能抗擊疫情中表現突出,健培科技成為國家發改委首批疫情防控重點保障單位,受到工信部表彰。
檢測一切,助力郵政智能安檢
2019年,程國華創辦了新公司浙江卓云智能科技有限公司,專注于新一代人工智能技術在安檢領域的產業化應用,從檢測到人體,到檢測到萬物。
2020年,我國包裹數量達到831億件,平均每天2億件。這么多包裹,肉眼檢查幾乎不可能,但用技術就能解決。當年,全國郵政行業智能安檢系統聯合技術研發中心落戶“卓云”,經過近一年的技術攻關,成功研發出全球首臺高速人工智能無人安檢機,每小時可處理8000件包裹。目前,該安檢機已在各大快遞公司投入使用。
為了適應快速增長的市場需求,卓云當年就在桐鄉建設了200畝的生產制造基地,其中一期80畝已完工,將于2022年投入使用,而卓云起草的《郵政行業智能安檢系統行業標準》也已正式發布實施。
勤奮、自學、與時俱進
談起家鄉浙江郵政教育網,程國華認為,東陽人的勤勞精神、學習能力是人生最大的財富。
“吃霉干菜也是一種吃苦的訓練,在校園里住一個星期,都是靠吃霉干菜熬過來的。這其實就是在培養耐力。對于創業者來說,耐力是必不可少的要素。創業往往以五年到十年的時間框架為單位,如果急于求成,可能就堅持不下去了。”程國華感慨地說,自己的學習能力是在中學時期培養起來的。在蔡宅初中的時候,每次要參加學科競賽,老師都會首先想到他。全年級的競賽往往都交給他一個人。學校里沒有興趣小組,程國華就買課外書自學,不懂就找老師幫忙。這種自學能力貫穿了他整個求學和創業階段,看書學習成了他的習慣。創辦簡培科技后,程國華發現,光靠人工智能是不夠的。 公司最開始的業務是醫療,他帶頭學習醫療知識,“不斷學習,不僅可以讓自己不斷成長進步,也是自我心理建設非常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