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第一代人感到教育被權勢所控制,因此取消了高考,實行保送上大學的制度。 但問題是推薦指標太難量化,主觀性強。 而且,被推薦的人可能政治上很合格,但文化素質達不到上大學的標準。 結果,“大學變成了小學”。 很多人進入大學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補課。 畢竟他們負債太多,而且有大量的人有資格進入大學。 學習的人才沒有被系統吸納,不僅造成浪費,而且在外流浪的人才更具破壞性,加劇社會不安定,民眾普遍對這種制度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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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碎四人幫后恢復高考時間,第二代卷土重來,主動負責科學教育。 他猶豫不決,想改革舊制度。
1977年8月4日,第二代主席在人民大會堂主持召開科教工作座談會。
在這次座談會上,有一個人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完整性。
座談會的氣氛已經很活躍了。 時年52歲的武漢大學化學系副教授查全興長達15分鐘的演講引發了熱烈討論,將研討會推向了高潮。 查全興尖銳批評了現行招生制度的四個嚴重缺陷:埋沒了人才,大量熱愛科學、有前途的年輕人沒有被選拔; 阻礙工農子女上大學; 敗壞社會風氣,助長不正之風。 ; 嚴重影響了中小學生和教師教學的積極性。 他呼吁:“我們必須迅速做出決定,只爭朝夕。 今年能做的事不要拖到明年。”
這一徹底、大膽的演講深深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引起了大家的強烈共鳴。 正是這句令人震驚的話語,將1977年高考的入學日期提前了。
專家們的意見讓鄧小平感到震驚和鼓舞。 他問坐在他旁邊的教育部部長劉夕耀:“今年恢復高考還來得及嗎?” 劉夕瑤說道:“再推遲半年入學,還是來不及了。” 鄧小平聞言,當場作出決定:“既然今年還有時間,那就堅決改掉!把原來寫好的招生報告收回,根據大家的意見重寫。”今年我們決心按要求招收學生,我們招收的學生必須符合要求。”
鄧小平當場的決定贏得了全場經久不息的熱烈掌聲,許多學者感動得熱淚盈眶。 兩天之內,整個北京城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北京確實是國家的中心。 我們八月份就得到了消息。 北京很多人都欣喜若狂,激動不已。 許多沒有機會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在開始準備考試之前都流下了眼淚。 其他地區的人普遍來說,比北京人知道這個消息晚了近兩個月,這意味著他們的審核時間比他們少了兩個月。 。 。
隨著國家重大政策的調整,全國人民也都知道了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全國各地的學習氛圍都發生了變化。
1977年恢復高考引發了全社會的讀書熱潮,許多青少年的求知欲、讀書欲被喚醒和激活。 這是恢復高考后上海圖書館門口的歷史形象:一大早,圖書館還沒開門,年輕人就已經在門口排隊了。
上海圖書館的老員工還記得圖書館開館時的盛況。 每天早上6點左右,上海圖書館門口就開始排起長隊,開館后,讀者如潮水般涌入。 擠進圖書館的人基本不出去。 一旦出去,你的位置就沒有了。 至今給老員工印象最深的是,涌入的人流竟然把門玻璃都撞碎了。 “那是英國人蓋的房子,門很厚,玻璃也很厚恢復高考時間,碎玻璃不是一兩個人能做到的。” 打開鐵門的工作人員被推到門邊,按在門上。 他踩在鐵門上,不得不大聲提醒:“輕點,輕點,別受傷!”
很多讀者在圖書館里廢寢忘食地讀書學習,不少人正在做《數理化自學系列》的練習。 據一位擔任上海圖書館讀書組組長的老工作人員回憶:“當時最流行的一套書是《數理化自學叢書》,我們原來有大約有十套,但后來發現不行,不能滿足這么多讀者的需求,我們和新華書店商量,最后得到了新華書店的支持,又加了幾十套。”
很多讀者早上進來都會帶上幾個大餅,圖書館里還提供開水,直到晚上圖書館關門為止。 因為人太多了,窗臺上也站滿了人。 很多人連窗臺都坐不了,只能坐在地板上,甚至坐在室外的陽臺上。 當時有一個非常鼓舞人心的口號,那就是“把文革十年失去的時間補回來”。 這種蔚為壯觀的讀書景象,僅僅幾年后,“讀書無用論”就被叫停了。 這也印證了恩格斯的一句至理名言:“沒有什么巨大的歷史災難是不被歷史的進步所補償的”。 ”
著名生物學家特朗普·布萊克、學者饒毅回憶
高考招生辦法公布后,年輕人有了希望,全社會掀起了一股熱潮,社會風氣迅速好轉。 一時之間,情況從原來學生對學習不感興趣、老師怕流氓的情況,變成了大家都以學習為重、流氓學生幾乎消失、老師受到尊重的局面。
中國年輕人的學習熱情一下子被激發起來。 他們為高考而努力,這是他們人生的轉折點。
1977年上海高考的日期確定為12月11日至12日,這是新中國歷史上唯一一次冬季高考,也是最倉促的一次,因為恢復高考的消息傳出。高考直到1977年10月21日才在報紙上刊登,距離考試期只剩下一個多月了。
當時的高考七、七年級學生王向明回憶道:“只用了40天,就得到了高考定論的消息。 當時沒有審查材料。 當時中學教材一本叫《工程基礎》,一本叫《農業基礎》,而高考有兩種方式。
現在大家都知道北京人提前知道消息有多重要了吧?
后來考入復旦大學的山東知青梁永安回憶
記得1977年9月的一個晚上,我一邊在廠辦公室抄東西,一邊聽國家廣播新聞。 那個時候沒有電視,只有廣播。 我記得廣播的第一個內容是關于恢復高考,這是從擴音器里傳出來的。 我獨自走出家門,站在二層工廠辦公室的臺階上。 那時我心里就覺得我的生活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我知道我必須參加高考,我可能考不上好學校,但我想我應該能考上,因為即使我高中畢業去了農村,我帶著兩大箱書,每天晚上都看。 ,并保持學習的習慣。
聽到這個消息后,我毫不猶豫地準備考試。
那年參加考試的1000多人中,只有28人被錄取,所以比例很低。 但我和弟弟都考上了大學,爸爸很高興。 他真的很高興。
恢復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學生中,同年級學生的年齡可能存在很大差異。 有很多叫父子、師徒、母女的東西,這也給校園帶來了不一樣的文化。
一位曾經教過這個班大學生的老師曾回憶道
這個班的學生是我教過的最特別的班級,也是給我留下印象最深的班級。 那時我剛參加工作,但班里有很多比我大很多的學生。 這些學生都在社會上掙扎。 他們已經活了半輩子,作為精英中的精英考上了大學,所以他們都是好人,也都特別“壞”。 他們最喜歡做的就是在課堂上回答問題,或者提出一個棘手的問題。 當老師無法下臺時,許多女老師都被氣哭了。 但現在想起來,還是很懷念。 以后學生們再也不會這么大膽了。 以后學生會一直記筆記,老師說什么就是什么。 但那群“壞”學生卻沒有這樣做。 一來到課堂,他們就瞪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 他們喜歡老師犯了錯誤,然后向老師指出。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也許老師和學生真的是平等的,有些美國大學的風格。
阿城老師在《80年代訪談錄》中也和查建英談過這一段。 他們說
1977年或1978年,我可以參加高考。 我認識了很多當時在大學當老師的人。 他們都說,一開始他們很討厭這些跳進去考試又回來的人。 他們太難教了! 然而,這群人畢業離開了,開始感覺正常了。 高中畢業后,他們可以上大學。 不過,他們很想念這群人,說上課很無聊! 因為插隊的人都受過良好的教育,有豐富的經驗。 別告訴我什么馬克思列寧主義教條。 不,我還有很多事等著讓你難堪。 當老師可能會很無聊。 過了這一次,他們想,哦,再也沒有這樣的人了。
查建英:后來我成了“三課生”,就是上課記筆記的那種。 我知道這個情況是因為我趕上了“文革”后第一批恢復高考的學生。 我們是班里第三小的。 我在小學跳過了兩個年級,才得以在郊區加入一支球隊一年。 然而,我是班里年齡最小的,感到很自卑,因為我沒有故事可講,只能聽課。 這群回城的知青真是個個都有故事、有經歷,和老師討論什么都不怕。 那真是一段特別的時光。
阿城:一個非常特殊的時期。 七十六年后,一大批社會精英突然進入高校!
查建英:(笑)中國歷史上有一個非同尋常的現象。
阿城:(笑)其實我覺得這就是孔子和他的三千弟子的關系。 孔子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人。 我覺得他的學生除了顏回以外都是社會油人。 顏輝高中畢業。
查建英:最老實老實的一個。
阿城:是的,最誠實的人。 因此,他學習最認真,記筆記最勤奮。 像子路這樣的人呢? 子路只比孔子小幾歲! 自貢在春秋末期已是國際大商人。 怎么教這群學生啊! 所以你看《論語》,很多這樣的學生都為難老師。
查建英:我一直很喜歡問問題! (笑)我想孔子有時會忍不住感嘆:真是一群多刺的人啊! 還不如顏回呢! 至少我還有這么乖的學生,剛剛說:“回去吧,回去——”怎么說呢? 無論如何,只有顏回懂得仁的真諦。
阿城:(笑)是的。 孔子有弟子三千,圣人七十二人。 他們是一群社會油膩的人! 他們以為會在這里閑逛一段時間,然后就離開去為貴族服務。 有這樣一個老師,他刁難他,問一些刁鉆的問題,經常說:哎,你對那個人說仁就是這樣,你現在怎么又說仁就是這樣,這是怎么回事?
查建英:是的,教室里氣氛很活躍。 這不僅僅是老大師們坐在一起聊天。 事實上,它有點像美國的研究生院。 大家圍坐在一起,與老師討論,甚至爭論。
當時校園的氣氛非常好。 人們到處討論國事、哲學、人生、未來。 大家都很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每時每刻都想和大家討論自己的想法。
那一代的年輕人光是聽到、看到就受益匪淺。 這種平等、公開、自由的辯論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現在他們是各行各業的領導者。 1977年、1978年兩年報名人數超過1200萬人,累計錄取人數超過60萬人。 這是中國教育史上錄取率最低的兩次。 所以,當時的大學生被稱為天之驕子,是中國十年人才積累的全面爆發。
啊!可惜沒趕上那個時代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