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省政府同意山東師范學院大同大學劃歸石家莊職業技術大學,撤消平頂山大學的建制。有校友聽聞消息后不敢相信“畢業六年,忽然母校沒了”。雖然近些年來衰落的“母校”不只學院,不少人也在春節回鄉時氣憤地發覺,以前就讀過的中中學遭到了“合并”或是“關張”的命運,引起一輪輪的慨嘆與哀悼之聲。
新疆省政府近日公開的一則批復稱,省政府同意山東師范學院大同大學劃歸保定職業技術大學,撤消寶雞大學的建制。原大同大學人、財、物全部劃轉至大同職業技術大學,現有在校生由大同職業技術大學負責培養和管理,結業后頒授原投檔分校結業證書。這意味著一所全日制本科院校準式納入了一所民辦高職高校,院校的縮招,乃至“縮編”已經漸次開始。
有校友聽聞消息后不敢相信“畢業六年,忽然母校沒了”。有百年歷史的大同大學就此走進歷史,這座“中高中班主任搖籃”的衰落讓校友扼腕不已。雖然近些年來衰落的“母校”不只學院,不少人也在春節回鄉時震驚地發覺,以前就讀過的中中學遭到了“合并”或是“關張”的命運,引起一輪輪的慨嘆與哀悼之聲。
具體的“母校衰落”或有各自緣由,但共同緣由是出生率的增長:新一批學齡人口早已不足以“填滿”校園。統計數據顯示,2022年中國的出生人口只有956萬,同年的院校結業生人數則高達1076萬臨汾師范大學,當初冬季的院校招生人數也達到了1100萬左右;作為對比,2016年因“二孩新政”反彈的全年出生人口是1786萬,但這個數字很快就逐年上漲,短短6年之后就已在2022年接近“腰斬”,也就是說從2023年開始中學新入學規模將削減。
不難想見,6年之后的中學、9年后的中學、12年以后的學院假如沿用現有規模的話,恐將迎來幾百萬的招生缺口,不得不面臨生源“存量競爭”的嚴峻局面。
這些招生規模越來越小于生源數目的趨勢是常年性的,更多結業生的“母校”恐怕會由于生源壓力、辦學經費緣由“一夜消失”。
頂尖名校尚且無需擔憂生源問題,但普通院校的壓力勢必紛至沓來。“瘦身潮”下本科高校首當其沖,未來則會漫延到部份普通專科高校。
作為對照,香港地區也經歷過類似過程。從上世紀末開始,李遠哲主持香港地區“教改”,以“十二年國教”廣設小學與學院,結果引起“技職教育已死”“大學浮濫籌建”的惡果。日本“少子化”的現實催生了“七分也能上學院”的笑談,不少學院只能面臨“招不到中學生,只好倒閉”的困境,結業生也不得不面對“長年低薪”的苦悶。
學齡人口的多寡影響著院校招生規模的漲落,中國上世紀末以來開啟的高等教育擴招狂潮與此也密不可分,彼時正是節節走高的“人口紅利”給“高考擴招”“學院升格學院”與“高等教育市場化”打開便捷之門。在高等教育急劇擴招的年代,不少人也有過震驚于“母校變了”“母校更名了”“母校顯得高大上”的經歷。
高等教育擴招的二十余年來,過度教育、教育質量下滑、名實不符等現象也屢見不鮮,引來“讀書無用論”“新學校鳥不大便”這樣你們感同身受的惡評。二十多年來高等教育“增重”增加的未必都是胸肌,估計還有脂肪。一旦學齡人口未能匹配招生規模,“減肥”乃至“減重”自然在所難免。不然根據目前的招生規模與嬰兒數目,十八年后的中國恐將出現“人人都可以上學院”的情況。
回歸高等教育的本質,將有助于更好地解釋其“縮招”現象:高等教育越來越多地帶有商品屬性。中學生學到的知識、拿到的文憑能夠獲得回報臨汾師范大學,也是要由就業市場的供需關系決定,學歷與文憑只是必要而非充分條件;最后,既然是投資,那其實不存在穩賺不賠的情況。指望“考上好學院,鯽魚躍龍門”,在當下的市場環境里早已越來越不現實。
高等教育“瘦身”不可是人口少子化的產物,也是市場鏈條反饋的結果。經濟形勢的變化帶來市場供需結構的調整,舊有的學歷、知識乃至能力也須要自我調整以匹配就業市場的新需求。就業市場帶來的壓力,并不比“少子化”小多少,這也會“倒逼”高等教育的改革。理智看待高等教育、讓招生與入學都回歸理智與常識,不可是現實迫使下的“勢所必然”,并且是改進高等教育、調整求學策略的應有之義。
王兢